端午的母亲

唐丝宋瓷

一

端午前一天的晚上
母亲伺候灶火，灶火舔舐铁锅
袭袭粽香，把我们送进梦乡
最后母亲留下红红的火，保温到天亮

端午的早晨，起床的我们
嘟弄嘴角的香气
擦把脸，从锅里拎出粽子，解开
迫不急待地
品尝端午的第一个情结

二

端午得吃五黄
我们家五黄年年不缺
土豆，黄瓜，炖黄豆，咸蛋黄
和黄金柴叶子水浸的糯米粽

后来知道，端午的五黄是
雄黄酒，黄鳝，黄鱼，黄瓜，咸蛋黄
现在想起那一段贫穷的日子
母亲勤劳又智慧

买不起雄黄酒，黄鳝，黄鱼
却自创“五黄”
利用端午节节气的力量
抑制霉运，提升全家人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