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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一滴疼痛的泪
文|碧水蓝天
茶杯里无茶,却有比茶酽得多的液体。
山里人把学来的性格,硬硬地塞进杯子里摇晃几下。
一只茶杯,于是,就塞进了比豪爽更丰富的内涵。
三仔喜欢的,但一直纳闷:货架上的商品也一直是在购买与观赏之间摇摆不定。
等号或是不等号将会取决于年终的红利,甚至还会解决一连串找上门来的问题。
三仔不再泡在酒里,一杯液体顺着他喉管溜下。
搭在肩头的背心显得多余。腆着肚子,晃着身子走着属于自己的性情。
一支歌在他的嘴里调出了别样的滋味。
母亲问他——
他的呼噜声犹如风箱百叶的开合;
邻友问他——
鼾声穿透过来,担心屋梁会塌下来。
三仔的酒意一直拽着夕阳的尾巴,醒来时的一句话,竟让夕阳
挂在柳树梢头,黄昏的影子一下子跌进屋子,缠着酒味走来走去……
那些梦呓,那些味道一起走来,围着母子的身旁。
母亲眼窝里的泪水,不知几时枯干了。
也许母亲在隐秘的情感世界里宣泄多时。牵动母亲衣角的手,抖动着
岁月的风寒,三仔看着母亲看着的方向。
一架梯子倚在院墙边,够得着的杏子酸酸甜甜地,
挂在树上已有数日,母亲希望儿子再次走过去爬上梯子,
只有那味道,才会让母亲记起那个健硕的身子,
是怎样落地的,以及风中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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