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文/ 鹤望兰
题记:昨天与老伴儿闲步黄金城道步行街。尽管节日,人气也依然淡薄,倒是个散步的好去处。我们从东到西徜徉至端,便向南拐,眼前开阔出一片绿地来。城市如果不留出一点绿地,那感觉也会令人窒息的。沿着矮树畦前行,眼睛禁不住瞟着脚下。我想到前一天在桂林街园林基地,采到一把野蒜(香麻菜,又叫想妈菜),就跟老伴儿说,若是有苦麻菜就好了。老伴说,那敢情好了。说了这话没两分钟,稀疏的树苗间立刻给了个惊喜,嫩嫩绿绿的刚刚生长出来的苦麻菜(也叫苦妈菜),就涌入眼帘了。哈!久违了,在乡下我们是经常吃得到的呀!这种野菜败火消炎利胆,时间一长吃不到,还真想它,且诺大的上海,没处买呢!我们很高兴地采撷,竟然又发现了同样鲜嫩的青麻菜(又叫亲妈菜)。真是太幸运了,这也是我们经常离不开的消火上品。已经采满了一小塑料袋儿,便左拐向东,准备回家了。没想到在几棵树下,又碰到几绺想妈菜,我们最爱的三种野“味”,居然在这儿集合了,真是喜出望外呀。
欣喜之余,就想写几句诗了——这个想法拖到今日,情绪却有了180度的转弯,毕竟是清明了。如今的清明节,只剩下了单一的对先辈人的祭祀意义了。不油然就想起了葬在故乡的母亲了。二哥不在了,年逾八十的二姐肯定会去烧点纸钱的。侄子也会为他父亲焚纸的同时,去到爷爷奶奶的坟头的……我远在上海,就只能默默的祭拜了,且只能寄情在小诗中了。
▲ 亲妈菜
这个菜无论如何都是亲妈
半个世纪前救过我们全家
那时妈妈早上总是等我剜回一筐来
才合些高粱面做菜糊稀拉呼噜吞下
妈妈总是等在最后
汤汤水水头晕眼花
▲ 苦妈菜
妈妈当年最爱吃的菜呀,为啥
只因父亲太早撇下她
一个人领着六个孩子
吃呀穿呀如何长大
春荒时妈妈总要我去刨些回来
就当去火的药连根咽下
▲ 想妈菜
清明节了没法不想起妈妈
吃一点想妈菜更想妈妈
妈妈与先她34年入土的父亲团聚去了
团聚在土里已然31个冬夏
只留给我一桢微笑
看着妈妈的微笑我总是潸然泪下
2012年清明节于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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