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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塞,沼泽
在没有时间的沼泽里,冰面平整
一片片芦苇在北风中颤抖
其中一片,正被锋利的镰刀割到
死了的芦苇花不知道疼痛
它不呻吟也不歌唱
收割的人,棉帽子上的狐狸皮
它不知道痛和寒冷,它的毛茸上
挂着清霜,并且越来越厚
冬季的沼泽,被芦苇荡淡淡的黄覆盖
它们的沙沙声,显示着寒风浩荡
沼泽边上,村庄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村边,橡树林被保留着
一些不惧怕严寒的鸟儿在寻找食物
它们的窝巢在高处记忆季节的变化
我现在是局外人,我的猎枪只打豺狼
不打飞鸟,我来这里
正是来寻找我曾经的枪和曾经的巢
2012-1-4 5:40:59
● 边塞,老房子
这所老房子空了多年,周围腐朽的木障子
一只陪伴它,陪伴它的还有屋檐下的
麻雀。房顶的草因腐烂而结成一体
那些灰色的泥像野外板结的白浆土地
它的门窗,框子脱落了油漆
一些残留,星星点点。是绿色的
直到去年,它被才扒掉
废墟上,房顶的烂泥还有活着的苔藓
那些青苔,我住的时候就有了
有时候它们看似死了,雨水一来
又是一片新绿。现在它是老房子留下的
唯一活着的东西,往后,它最好继续活下去
2012-1-4 6:19:55
● 边塞,草甸子
落日西沉,没有晚霞
几个人在大草甸子里踏荒
荒原如一片海,天际连接着渺茫
那些淡淡的血色,越来越浓
直至太阳跌入草丛
一个名叫狗子的人在远处喊
他的声音高亢嘹亮
天色暗淡,天幕有一些残余的蔚蓝
狗子背着一个猎物
喘着粗气,哈气在结霜
看得出他异常兴奋,猎物是次要的
他要证明的是他枪法的精准
和出行前的判断,他曾说
草甸子里有獐狍,返回时我必打一只
对此,我们几个起先都持怀疑态度
2012-1-4 5: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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