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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
青鸟的秋歌
十四岁,多好。乖巧的年龄
我的乳名还未长大
像一株青涩的玉米苗子
太阳暖和,雨水充足
一阵风携来另一阵风
母亲的炊烟是温饱的底线
我在泥土里做梦,头枕石头或土旮旯
爱我的爷爷奶奶健在
父母亲身子骨硬朗
我们是其乐融融的大家子
大人们日出而作,日暮而归
我每天把羊群赶进院里
个头抵着低矮的老墙
给鸡仔撒几把充饥的秕谷
听大人们闲话庄稼
趴在低矮的小凳上写字
在课本上画一个绿绿的太阳
上面挂着长长的锄把
十四岁,花样的年龄。多好
总想爬进大人的梦里窥一眼头顶的天空
一个放羊的小英雄
与我年龄相仿
2011-12-23凌晨
《十四岁》
卢兆玉
十四岁
已深埋在记忆里
一层层油封包裹着
永远的初春
2011-12-23
《十四岁》
天荒一隅
蚂蚱从蒿草的叶子上跳到茅草的叶子上
炎热让它的叫声连成一片
熟悉的吱吱声是草原的背景音乐
天空飞翔的翠鸟,清亮的鸣叫
打着轻快的节奏
少年,野狼般的嚎叫成为这个季节
的主旋律,三伏的草原
是我的天地,茂盛的青草——
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对手
收割是劳累的,收获却充满诱惑
伏草已经足够坚挺
我曾怀疑我的镰刀不够锋利
磨刀石装在干粮袋里
我坐在草捆上蘸着小水洼里
生锈的水,霍霍磨刀
我磨镰刀的功夫与割草一样熟练
我倒拿着刀把
把刀尖竖立在鞋子上,刀锋向外
我沉稳地磨蹭着,灰色的水
从刀与磨石间向下流
我用拇指肚或拇指甲试刀刃
十四岁的年龄,手感与经验有关
这个技能是从实践里潜移默化的
那个年代,以劳动为荣
勤俭是持家的第一要务
感恩父母和更年长的祖辈
这种继承让我一生享用不尽
2011-12-24 6:10:04
《十四岁》
秋雪湖
这是一个应该有些微微泛黄的记忆
她在那段岁月里 永远地 静静地
宛如月下的荷塘
流淌着悠悠的馨香
走进这样的记忆
心房就会变成柔软
思绪也会随之透明
那些遥远的夜晚
无论是何样的季节
总是会充满无限的遐想
丢失的日记本
记载不会抹去的岁月
第一次感觉到的青春
曾经羞红了面庞
当长发扬起眼眸如水
迪斯科的旋律在小虎队的歌声中
掳获如飓风的崇拜
青春的梦想
人生的信念以及追求和坚定
在蝙蝠袖的宽松中
恣意生长
十四岁
就成了一树的芬芳
在每一个春天为你加油
十四岁
孤雪
十四岁,在酒吧
他叼着香烟,翘起二郎腿
顶着棕红色的头发
桌子上酒瓶、酒杯凌乱不堪
十四岁,一片小树林
她坐在一棵树下
手里捧着哥哥用过的旧课本
伴着舒缓的铃铛声,与两只黄牛
一起咀嚼大好的时光
十四岁,在某工地
他脖子上挎着个大方箱
里面摆满了各种低劣香烟
祈求的目光横扫过砖头瓦块
十四岁,我在乡下
手里拿一把锄头
在荒芜的秩序里拼命地挖
寻找我失踪的亲人
(先是我的哥哥走了,紧跟着
我们敬爱的毛主席走了)
十四岁,天空流着泪水
我站在汹涌的辽河大堤
差点纵身跳进去。那时
我不知道是懦弱还是坚强救了我
十四岁,十四岁
十四岁是一朵花、一个梦
十四岁是一滴泪、一场雨
十四岁是我一生的顽疾
始终不得痊愈
2011.12.25
十四岁(十四行)
文/ 山城子
对于我那是弹弓子驰骋美丽的时代
或邂逅玉米蘑菇就从脚下一股脑儿冒出来
蘑菇酱汤妈妈做得极诱惑胃口
里边有剁碎的雀肉、茴香与臭菜
最甜润的还是厚密的榆树钱儿
上学路上忘了时间都是贪嘴作怪
盼望暑假青纱帐里汗流浃背割青草
八十斤挣八毛钱曾买了《苍子花开》
生产队的三套马车给我们送到县城
中学冷得晚上睡觉狗皮帽子不能摘
教我们植物的老师很像个朴实的农民
后来就到校田地干活了-说是右派
从乡到城不过二十五华里的路
我用十四岁的愉快量的不甚明白
2011-12-25于沪
十四岁
文/蜀道人生
胸前的红领巾
刷洗干净,折叠归顺
精心系上脖子的时候
保持着一大一小
飘逸匀称的红缨
发梢的红头绳
红蜻蜓般飞舞着
多像
紫色的书包上
母亲用疙瘩针绣法
绣上的“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伴着那只
在七里香花枝上翩飞的蝴蝶
2011年12月26日12:33:03
十四岁
文/相思鸟
十四岁
远看草色近看无的年龄
女孩儿眼波才动
萌动着花一样的心事
男孩儿阳刚雏形
刚拱出骨朵儿
是玉象雪 走起路来
似珍珠蹦跳那样活泼
纯洁可爱 清澈小溪站在面前
也尺有所短
十四岁 歌声般嘹亮
十四岁 叮叮当当
宛如风铃摇鼓一样悦耳
梦多 喜欢一片云雾抬着
天上去摘星星
梦多 喜欢枕着月亮笑成花朵
醉着不醒
一个梦一幅图画
每一幅图画都能闻出香味
十四岁怀里有一轮八九点中的太阳
未来希望 正从这里
用手托着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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