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2019-7-12 08: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音乐,我没有太多的知识。
但我想:诗和歌联成一体,是我们对诗的一种叫法,这种叫法也许就一百多年。而这之前,先人们习惯性地统称为诗。词有别称叫诗余,曲又别称为词余,为什么?我未作深究,也不深究,既然有这称谓定有这称谓的理由。中国诗有一条线——像极了一根有弹性的绳子,人们一直在结绳记事:《诗经》。有称诗或诗三百、风、风雅颂;楚辞。为什么不是词?辞和词还有着很大的区别。辞藻、辞令与词汇也不是同一个概念。战国时代,纵横家们长于辞令是个不争的事实,屈原更长于辞藻。没人这么说过,但[楚辞]和《诗经》相比,质地上没有《诗经》重,但辞藻胜过于诗,也没人直接这样说过。(除了我);乐府和赋并行,可见了《诗经》和楚辞的共同影响。但赋最终还是和诗分离,离楚辞也已远;唐诗。一个伟大的集成——主要集成了《诗经》和乐府,楚辞的影响渐渐成为人格的影响力;宋词。为什么不再称宋辞?我之前有没有人这样问过?自问自答,我想:是词汇的原故。因此,宋词的词汇性质很重。“杨柳岸、晓风残月”彼此互不修饰;元曲。更多的是指元杂剧。套数是杂剧的主要成份,但不是唯一的成份,里面还有楔子和许多的宾白。散曲,是词余的代表,独立于杂剧之外,且归于统称的诗;明清小说。小说中不乏有诗、词、散曲,但不是线索的主流。很显然:有人讲:诗到唐代止。也不无道理;现代诗。现代诗真的很重要。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诗——不只是广义的而且是狭义的概念。它越过了宋元明清而直抵汉唐甚至抵达《诗经》。因此人们以现代诗为中国诗之兴,寄厚望于现代诗后来居上是绝对的对。至于歌,除了“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之外,新文化运动之前似乎没有太多的论述或者是沉没于声、律著作之中。
有这样一根记事的结绳,似乎诗和歌并非有完全一致的关联。诗是诗。毕竟中国文字的起源很早。或许中国是最先将诗载入文字的国度之一,受口语的影响力不是那么绝对。这在《诗经》中已经完全呈现,自楚辞,乐府,唐诗,宋词,元散曲基本上是一脉相承,这其中的口语及口语化占比极小。因此,现代诗(白话诗)真的是新诗。而歌呢?我更倾向于“永言”即长言的方式,也即今人的歌唱或唱歌。它完整的述意应包括“歌曲和歌词”有时还要加上歌唱,没有歌唱的歌是一种文本式的谱记。
因此,诗和歌虽然合称,但并不是一回事。或因歌词是诗的一类,而唱歌其实就是唱歌词,所以渐进的人们把它们合称了。而有一种说法:诗歌即诗的代称。是现代汉语中的复合双音节词。由此,如果没有曲谱的介入,诗与歌恐怕真的在体裁上很难合一,“歌体”化似乎更难。当然,从《诗经》起,我们的先人,就在诗的写作中吸收了“永言”的长处,而以段落、复沓、重言的方式进行诗的创作。但失落了普记的《诗经》就只能是诗,而不是歌。新诗可以发扬一下《诗经》吸纳“长言”的传统,使现代诗的写作和唱歌的歌接近一些。而新诗的写作是基于自由的、奔放的、形象而思辨的色彩,这个色彩的文本性质依然很重,尤其在口话(白话)逐渐定型为现代汉语的文字化标准之后,现代诗完全回归口语几乎绝不可能。
就现有的歌曲中的歌词来看,单曲的歌词都比较短。当然一些现代的摇滚歌曲中它们的歌词有些也很长……有些甚至比现代诗还散……所以,我一直认为只要作曲家用心,什么样的文字,他都可以谱曲成歌,如果投缘也一样的会有歌手演唱。
诚然,作为个人,我喜欢简洁的诗,明晓的诗风,喜欢语言置身在诗中的旋律。但这不是歌,它们仍然是诗,是吸收了音乐元素的诗。
匆忙之中未曾校勘,错误难免,请见谅。
2019-7-11于大诗界论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