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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了
这天一下雨,老屋就哭了
两只白色涂料桶
在床前,接着它的泪水
奶奶病了,交代说,谁也不许告诉
她想着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
把奶奶的病情咽进肚里
全家福
白粉笔在教室的黑板上
左边画爸爸,右边画妈妈
他自己站在中间
头顶,“全家福”三个字,苍白无力
开门
放晚学了,爷爷奶奶还在地里干活
她从脖子上取下钥匙
身靠满是皱纹的旧木门
转动锁孔,弹出锁杆
她用力推
推出一屋子黑咕隆咚的孤独
写字
心肠坚硬的石子帮他
在黄泥墙上
划出
爸爸妈妈,这几天,我想死你们了
挡
读到母亲,他忍不住涰泣起来
用书挡脸
挡得住正面
挡不住侧面,更挡不住哭泣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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