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普兰德* 雪. 童话 《读书笔记》 36

陈泯

◎  拉普兰德*  雪. 童话    《读书笔记》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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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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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里，拉普兰德只有一个季节。
    那么厚厚的雪，压着山和平原；那么多的森林，压着雪，压着辽远的海极；堆有那么多雪人，包括冰雪女王和白雪公主；圣诞老人居住的村庄，镜子一样的湖面，凫来了丑小鸭；自然和故事，千奇百怪。有许多美丽的梦，我把它藏进林中木屋，或喂养麋鹿的廊屋，小兽和你找不着；蹲在雪地里月光底下，数着星星，我知道它们不曾离开，深夜路灯下，谁家卖火柴的小女孩，瑟瑟的手指，划燃一根又一根取暖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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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我的心都迷失在这个雪的王国里了。
其实属于它的季节却永远是春天，我把这些故事讲给孩子们听，大人们说童话很肤浅；安徒生把这些故事讲给许多人听，大人们又感觉很玄奥；如果童年没有一个美的梦境，就不要睁开我们的眼睛，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雪是岁月，而美丽的童话是世界的补丁；如同母亲留给我们的胎记，我不会因人世的漠然而与世界疏远；就像我那么向往拉普兰德，即使，我这一辈子也不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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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一株充满迷幻，妖艳的曼陀罗花。想象的东西总是美丽过眼睛，离现实近时，听童话的人们充耳不闻；离现实远时，人们喜欢洗耳恭听。活在尘世，坐看似水流年，其实我很想念某些雪天某些人某些事；笑过的人笑过的事也笑过了，哭过的事哭过的人不哭了；一段时间一些事情，经过了，也记住了；冬天在生命的轮回中不休不止，阳光和雪都温暖过我的心。而我感动的是我依然是一个相信童话的孩子，长不大。
    那么，就让我们靠近一些，用心的柔光照亮雪，拉近木炭和我们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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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废的日子里，我也没有让黑夜蒙蔽了对白昼的渴望，北极星是许愿的方向；尽管马车的铃铛声哑然已久，酸楚与苦涩不动声色溢满我的情怀；包括很多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童话，被遗忘了。
    但是，我仍记得拉普兰德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着，白色小木屋里却四季常绿，我的情感居住在这里，一生注视着通往灵魂的爱之路，只是，我悲伤的只是人们已经只想去欣赏羡慕童话，再没有人也没勇气去创造新鲜的美丽了；童年依旧躺在安徒生的天国里，寂寞而真挚地寻找一块玩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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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普兰德是芬兰语“lapland”的音译。拉普兰德位于芬兰、挪威的北部，它有四分之三处在北极圈内，独特的极地风光和土著民族风情，使它成为旅游胜地。拉普兰每年10月进入冬季，一直要到第二年的5月份才开春，整个冬季长达8个月。在这里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森林、河流，而在冬季这些全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冰清玉洁，一望无际，就像世外仙境。到了冬至前后，人们可以亲身感受到极夜，可以看到24小时不灭的星光；到了夏至前后，人们又可以感受极昼，看到24小时不落的太阳。当地人说：这里是圣诞老人诞生的地方，那里还真有一个圣诞老人村，北极圈恰好穿过这个村庄，村庄里有一个圣诞老人之家。安徒生的许多童话的背景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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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的雪，很冷吧，
冰冷的月光照着它。
下层的雪，很重吧，
上百的人压着它。
中间的雪，很孤单吧，
看不见天也看不见地。

-----金子美玲《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