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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岭晨话
陈泯
你想看山是吧
反正秦岭在那里闲着没事
如果说
它是多情多血质的青铜群雕有点太诗意
我正站在南山或终南山的空白处
看过
铁马秋风大散关
和那些形同烟雾的列车
茂密的来了又销声匿迹的去了
我见过山里的老汉
抠着石缝的草
用它引火
我在一锅烟之上,就着蓝蓝的火
与美滋滋的嘉陵江民谣
我肯定
过路的人将蜀道举起来时
李白开始读我,读我春天里的面部表情
诗歌的膘肥体壮
这样写是不是有点屌
那就找一处歪斜的风景,比如鸟的坠落
或者给天空留一句苍凉的独白
能不能确认
黄昏
我不能穿过高蹈的月亮船
把杯中酒精统统倾入水,揽过
身边的女人
看雾霭汹涌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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