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
文/宓月
“我们”不仅是一个群体概念,不仅是一种流派追求,“我们”更是一种态度、一种觉醒,一种呼唤……
文学史耸立着《野草》这一座现代文学丰碑的同时,已经昭示着中国散文诗发展的无限可能。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脚印,我们可以保持着自己的行走姿态。
我们用一只手握紧历史,把另一只手伸向未来。
我们让责任的双肩扛起思考的头颅,实现生命的站立。
我们坚守写作的尊严。我们之所以写作,因为我们有些话想说。
我们选择散文诗,因为我们的形式服从于生命的律动。那是灵感触须的现实化延伸,是思想在文字中最准确的抵达。
我们知道:活着,就要衔接历史,经历与见证现实生存,在我们的脚印里成长出更茁壮的未来。
在全球化、商业化、世俗化的现实漩涡深处,我们选择悉心呵护人性的乡愁。我们认同作为平民生存的人格理想、价值理想、审美理想。
我们认同每一种个体的存在。
我们以“我们”出场,因为我们终于迎来了呼唤“他者”的时代。“我们”要在历史中成为“我们”,因为“我们”承认一切“他者”的主体性。
我们反对拒绝,我们敞开自己,我们走向容纳。
我们在净化自己中提升自己;我们在完成自己中瓦解自己。
我们的意义在于“我们”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历史的个体、现实的个体、未来的个体。
我们的意义在于尊重个体的生命意义,进而选择作为群体的存在意义。
“我们”提倡“大诗歌”理念,相信“大文学”的可能性;我们从个体化写作中走出,在平等的对话中发展。
我们相信胸怀决定语言的力量,人格产生作品的高度。
我们追求高尚,我们怀抱理想;我们不回避浪漫,我们不狂傲现实。
我们欣赏风景,在风景面前转身;我们寻找意义,恪守一份平静。
2009年3月31日定稿于北土城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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